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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
后。
绿箩枯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都会死的。没什么好难过的。我也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想死。死。
……
一眼扫去，再往后。
某年某月某日。大约四年前。
我和他说话了。他还挺好说话的……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突然不想死了……我不舍得死了。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某年某月某日。四年前。
我好冷。哪怕裹在厚厚的毛毯里。
某月。四年前。
我好害怕……我怕死，我想死，我不敢死……我不要……我想……
后面是黑笔画出的浓厚阴影。
……
三年前，未注明何年何月何日。
妈妈死了。我好像舍不得她……我怎么会舍不得她呢。我明明讨厌她的。我还没叫过她妈妈，怎么就死了……
沈玟琇闭眼。那天的场景一幕一幕重现，但失去了感情的渲染，被时间磨得失了真。未注明，却在心底留下年月日。
三年前，某年某月某日。
我上大学了。我想我妈……我想死。
某年某月某日。
他又出来了。他和我说话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纸上交流。
某年某月某日。
我看了一本书，扉页掉了，露出发黄的纸。我一眼就看见了它……他好像很生气。
某年某月某日。
他突然要借我的身体，很着急的样子。我没理他。
往后一天。
水管裂了。舍友去看，从五楼滑下去，进了医院。我又少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他昨天是为了这个才这么着急的吗。
再后来，两年前。
他今天又问我借身体。我给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往后。
又问我借身体了。我给了。
往后。
问我借，给了。
往后……
最近每天问借身体……有点好奇他干嘛去了。
后……
我看见了……一个人。血淋淋，倒在地上。我好像很激动……我是魔鬼吗？我会杀人……吃人吗……我好害怕……我想去死……
本子中掉出一张纸，被撑平后夹在里面的。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内容，只是那天的事……恍若隔世。明明没过多久，却被这短暂如匕首的时间卸掉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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