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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之臣，该歇。”
“功在哪儿？给俩儿成家都是两小间坯窝窝。现在的大人为孩子准备的是敞亮的砖房，家电齐全，摩托、拖拉机还想升级到汽车。眼见了，心服了，天翻地覆了，我却不行了。用硌断砖的故事哄哄忙忙碌碌的人们开开心，就这点儿本事喽。”
快嘴婆又一通笑，趔趔趄趄差点儿摔倒。揉揉湿花的眼睛说：“我也想学硌断砖的硬功，拜爷为师收徒不？”
“独门绝技，哪能外传。”
“大水叔，你是宰猪不剥皮——吹起来。”
“吹都快吹不动了。宝儿，干啥去？注意身体要紧，你不停摆咱村就常有戏。别怨我拿你当孩子叫，头一眼见你就这样叫，五十年的老习惯改不了。”
“宝叔，灵敏婶子撵来了。”
“玉兰呀，他刚出门孩子来电话了，非找他爹说话。”
石清光来电话给爹汇报自办的业余体校步入正规了，正规就是全日制都有学习班，教职工十名，另外又开了老年运动课。儿子希望爹娘去，听听他的老年运动课程。他的经济收入有了保证，村里用钱吱声，儿子能为爹添上一膀子也是心愿。
听了小儿子的话苦宝喃喃好啊，好。老年运动课该听，哪会儿是时候呢。
电话又响了，是闺女莹月。闺女问安，絮絮叨叨，似有难言之隐。苦宝不语，石莹月多疑了，反复问爹怎么不舒服。
“不是爹不舒服，我听你不舒服。”
王灵敏怨老头子不会说话了，哪个孩子听过你这么说。电话里喊娘，王灵敏说清光刚来电话，娘想去他那儿。你爹没毛病，他为啥说你不舒服？王灵敏愣愣地听会儿，把电话还给老头子，自言自语不知她找你说啥黑话。
石莹月给爹捣圆嘴。爹不吭声才寻思爹不舒服，姜还是老的辣，爹听出闺女的不自然。真的，闺女的压力来了，县人大会议公布她当选副县长。闺女不是给爹娘报喜，爹娘听到别人说心里有底，好应酬。闺女不敢给爹丢脸，爹的边鼓还得打得更勤。爹生心修路闺女支持，不知村委会定了没有。
“修路定了，刚刚背上沾闺女光的压力，再找上级支持的计划不得不撤。你好自为之。”
石莹月说她分工管不着那一段，苦宝把电话放下了。
王灵敏诧异，逼问说啥黑话，老头子给她的是沉默。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老头子有问题思考，只能默默地陪坐着。院子里喊姥姥，王灵敏冲出屋门。
“慢着点。”杨忠魁哈哈乐着说，“你摔跤可别砸着我孙女。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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