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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时的心态了。
的确，以她对故国犹在二妹之上的热爱，宋桓夫人完全可以像后者那样，直接丢下一切回到卫国－－至少桓公当时比许穆公还是有担当的多，并没有像他那样横加阻拦。
但她舍不得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一走了之固然痛快，可桓公也必将背负上山大的舆论压力－－要么声誉大损在别的诸侯面前再抬不起头，要么直接休妻今生今世再不相见；可这两样她都不想看到。
齐人的阴谋以她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但思来想去，宋桓夫人还是觉得那算是当下唯一的出路了－－虽然代价是宋人可能背负上一场意料之外的战争；但女人在国家、亲人间的选择，往往就是那么自私！
只可惜她还是错了！尽管在她看来，或许一千个，一万个宋人的性命，也比不上自己儿子、夫君的一根汗毛；但在她夫君的眼中，国事，显然比任何私人感情都来得更重要！
这也是一个后世争论了上百年，却从未能得出结果的问题。
从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到数千年间跋涉在边境，几乎从未断绝过的和亲队伍；再到令人发指的刘安杀妻待客。华夏的男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把牺牲亲人和摒弃私人感情，作为成功的必备条件。
而那些勇敢、善良、感性的华夏女人们，不管心里是多么怨恨和不甘，可依旧坚强地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帮她们最在乎、最舍不得的男人们，承载起家国复兴、离间敌酋的“使命”。
孰对？孰错？或许这种永远分不出对错的，理性与感性纠缠的复杂，才是成年人世界有别小孩子过家家游戏的魅力所在。
小心地叠好手中的帛书，子夫把它放在紧贴自己胸口的地方；心中曾经的芥蒂自是荡然无存，可却又变得恨不能马上飞到这位善良、深爱自己的母亲身边－－尤其是听齐涓说她生了重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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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心事重重地回到万氏二人身边，子夫舔了舔嘴唇，墨迹半天才红着脸对齐涓点了点头，讪讪道：“小姨，我娘亲得了什么病？”
“哼，”齐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姨”是什么意思，万氏方才自然已经告诉过她；对这个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外甥，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个中缘由：“都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子夫眼中划过一丝愧疚，随即急声道：“您还没回答我的话那！母亲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可曾让医师看过？”
望着眼前眉宇间流露出浓浓担忧的子夫，齐涓心里也是一阵欣慰，自己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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