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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楚的担忧在商阕的再三挑衅下还是无可避免的转变成了愤怒，她瞪着几步之遥的人，发上还滴着细小的水珠。
“你到底想怎样？”
“商阙。”
白蔲挑着眉头，呆愣了片刻方才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哦，”白蔲的声音淡淡的，“何事？”
商阙也不扭捏，跨着步子踱向她，语气依旧冷冷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告诉你你将死于谁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白蔲借着月光仔细地将商阙打量了一番，他深黑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悲悯，没有愤怒，没有仇恨，一潭死水。
白蔲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因为仇恨不因为厌恶，只因为他觉得这人该死。
“三日前我曾救了你。”白蔲逼着自己将身子挺直，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又怎样？”
“药里有毒。”
商阙这才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顷刻却又勾起了嘴角，眸中隐着狠戾。
“你以为我会信？”
白蔲学着商阙，面上比他更冷上一分。“你尽可深呼吸试试。”
药里没毒，她不可能对这件事情未雨绸缪。然秦楚的毒还未解，她不能莫名其妙就死在静女山，所以她只能期望自己的计谋不会被看穿。
“我可以不杀你，”商阙不理白蔲的威胁，往岸上走去。“只要你告诉我白十七现在……”
白蔲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止了话头，却见商阙猛地向谭中探身一抓，又迅速从水中扯了什么出来朝着她的方向扔了过来。
白蔲惊叫一声躲了过去，再偏头看过去，竟然是方才的那条红竹蛇！再看商阙，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看来是被蛇咬了。
白蔲想着，疾步走至商阙身边，犹豫再三，终于是将他从水中拖拽了上来。
伤在小腿，那么短的时间就已泛了青紫。
她张口将商阙伤口里的毒血吸了出来，又将药篓里采摘了半日的金银花和连翘用水潭边的石头碾碎敷在了他的伤口处，接着撕了自己的下裙摆给商阙包扎了起来，最后又给他服下了一粒药丸。
她或许不该救他，但着实没法见死不救。
白蔲离开千草堂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充饥的食粮，在山上寻了半日的药材又经过这番折腾，已是筋疲力尽。她将红竹蛇拾进竹篓里，枕着满山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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