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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亮起的小孔，一团青焰从中喷出，将整个焚天鼎包裹在其中。
聂无双明显能感觉到，那青焰很是柔和，将声浪化为无形。
“来者可是祝掌教。”
聂无双沉声问道，怀中的张簸莹已经清醒过来，四肢尚无力道，依然躺在他的怀中。
一动不动。
“知道是老夫到此，你还有何话说？”白雾中，声如数，雾如潮。
“晚辈无话可说。”
聂无双脱口而出。
他很清楚，在心魔之境中，越是怕什么，便越会来什么。
在张激莹出现的那一瞬间，他早已经想过了数百种可能，甚至包括妻子背叛自己的可能，都想过应对之法。
眼前的情形虽有些诡异，却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然，祝无常身为渡劫大士，是聂无双见识过的最强大修士。
自己手中虽有不少好东西，最多也只能自保。
“给你两个选择，杀了张簸鉴，为心莲报仇。
或者，你死。”
聂无双低头沉思，并没有回答。
贪、欲、情、痴，这四样自己终究要在心魔之中，一一体会，贪、欲这两样也还罢了，他知道自己完全能够应付过来。
情、痴两样，却是自己的弱点，最难渡过。
杀妻是为无情，与妻同生死是为痴贪。
祝无常一句话，已经将他逼到绝路上，无论是无情还是痴贪，都无法成功渡过心魔。
换句话说，现在无论他怎么作，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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