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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飞坐在以前常去的大排档中，面前摆着几样简单的吃食。更多的是就酒。我们静静地喝了很久。没有对话，没有碰杯。像地铁里紧挨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关系。不过这一次换成罗飞先开的口。
“兄弟，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你错了吗？通缉下达了这么久，那个该死的混蛋，你们抓到了吗？你不用和我道歉。至少我他妈还好好的活着，你去和那些惨死的姑娘说吧。你去和那些失去女儿的父母说吧。看他们原不原谅你。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女孩经历的痛苦，有没有想过她们临死的时候，是绝望还是解脱？她们是恨那个凶手，还是更恨我们这群无能的警察？你他妈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我几近咆哮地吼道：
罗飞愣住了。他看着带着愤怒和痛苦有些疯狂的我，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才是我离开警队的原因。同时他也明白了，很多东西和酒一样，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反而经过浓缩，发酵会越积越浓。
良久，罗飞沉重地叹了口气。用坚定无比的声音对我说：“吴华，我没有一天忘记那些血和泪，没有一天忘记那些女孩的哀嚎和那些家属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我和你，我们都是警察。我们在警队发过誓要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无论你多么自信，无论你的枪法有多准，在那么拥挤的大街，我都不会允许你用人民群众的安全，作为你抓住犯人的赌注。吴华，你说我官僚也好，骂我混蛋也罢。但请你相信我，我，罗飞，绝对不会是一个任凶手逍遥法外的警察。”
“希望吧。你不会让我失望。”我点了根烟。仰头看向天空，乌云遮月，意味着一场风暴的到来。可这狂风暴雨，能否像冲刷这座钢筋水泥构成的森林一样，冲刷走我内心的苦涩和阴霾呢。
“对了。关于蒋薇薇，有什么新的消息？”
“有。昨天回去，法医做个详细的尸检。有二个疑点被发现。死者全身除了胃部，其他所有部位都没有毒物反应。第二个疑点就是在死者的胃里发现残留的胃药，和蒋薇薇吃的胃药，不是一样类型。”
“哦。什么区别？”我问道：
“我们和秦姐核实过。蒋薇薇吃的促进胃动力的中成药。而我们发现的胃药是中和胃酸的氢氧化铝。”罗飞看着我，似乎在询问你懂了吗？
“氢氧化铝？我靠。”脑子一个念头闪过。
“你的意思？不会吧。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个电视剧虚构的情节。这个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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