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傀(6 / 6)

…那张照片！

魁将照片拿在手里，依旧是愣愣地看着它，看着里面的那个小男孩。

倒下魁身下的黎麓，突然感到了几滴凉意。

他……哭了？

黎麓愕然地看向魁的脸，果然两行泪滴，顺着钢铁面具的外壳，缓缓地流了下来。

“这张照片果然是他的，这个叫威廉的男孩，是他的儿子吗？他为什么……要哭？”

一瞬间黎麓又多了许多疑问。他看着魁的眼睛，突然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之前和那双眼睛对视过，那时魁的眼睛，冰冷，充满杀意，却缺乏了属于人类的部分。可现在魁的眼睛，依然是充满了杀意，可是从其中，却能看到挣扎，温柔，与心碎。

“你快走吧……我不想杀你……”

黎麓愣了一下，才反应到这是魁在对他说话。这还是黎麓第一次听到了魁的声音。虽然一起交战了这么久，可是魁始终一言不发，就像哑巴一样，现在，他总算是开口对黎麓说出了第一句话。魁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一般，其中透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你说什么？你不是‘绝’的首领，拥有最强力量的——魁吗？为什么，要放我走？”

黎麓疑问道。不管怎么说，刚才还在杀死自己的敌人，突然说要放自己走，怎么都有些让他不能接受。

魁总算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他看着黎麓，杀意慢慢消失，眼中透出悲伤和死寂。他轻轻地开口说道——

“我不是魁……我是傀，傀儡的傀！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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