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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靠在轮椅上，心情复杂，看向身后的女孩儿，轻声说：“回去吧，阿离，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女孩儿不舍的看向他，然后默默的转身，逆着陆续赶来的人，消失在人群中。李九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妄想从人群中找到她的背影。
“喜欢人家还叫人家走，没见过你这样的傻蛋。”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李九的身后。
李九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玉溪，先在自己嘴里引燃，将其递给身后的男人，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大口烟雾和浊气，学着电影里发哥的样子：“做人呢，要潇洒一点，喜欢一个人呢，未必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一朵花，难道要把它摘下来，我喜欢风，难道要它停下来让我闻闻，我喜欢云，难道让云飘下来，来罩着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的男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你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说你是为你好，我可不想将来你和那个周垃圾一样，哭哭啼啼的和我说，‘曾经，有一份真正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到时候老子可劝不了你，走，跟我回家，那些小子也想你了。”
李九摸着脑袋，一顿苦笑，背后的男人推着他，祭奠的人所剩不多，街道终于显得不再拥挤。他俩走过每一个街头，买菜的，买肉的，饭店老板，发廊妹妹，以及头顶红毛，腿夹鬼火的少年时不时的和李九打招呼：“哟，九爷，好久不见……”
李九微笑着回应，身后的中年大叔直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襄阳城痞’的名号倒是没被埋没，当年那些王蛋让你去卧底我就不同意，把你弄得黑不黑，白不白的，后来还丢了两条腿，我将来怎么去见你的父母。”
“你放心好了，肯定是我先见到他们，我帮你解释，再说，有谁能比我适合，要是其他人，说不定命都丢了。我不也功成身退了吗，我腿坏了，也正好可以留在你身边吗，你看现在襄阳黑白两道，谁人不知我李九的名号。”李九假装得意到。
“可不是嘛，岂止是襄阳，你早都名声在外了，你的画可是千金难求，‘丹青败类’的名号也是响当当哪。”
李九眼球上翻，大叫不妙，他在考虑怎么弄死那个无良的商家，一世英名是彻底毁了。
“下次寄钱，不要再偷偷摸摸了，除了那些同事和你，谁还会寄钱给我们孤儿院，我没那么迂腐，那是我的孩子靠着手艺挣回来的，我用着心安。”男人沧桑的嗓音中透着温柔。
“院长爸爸，对不起，是我没本事，还总连累你……”李九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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