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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距离，您老这么说，确实是高抬我了……”
说话的同时，孟玉婷抬眼看了一下电梯上的液晶屏，马上就要到达一层了，她便伸手将角落里那根手杖拿了起来，仔细一看，果然在手杖上面刻着四个很小的字，“反躬自省”。
从字体上看，这几个苍劲有力的行楷小字绝对是出自钱殿英之手，然后再由技艺精湛的木雕师傅刻在手杖的柄上。
见到了这样的几个字，再回想着刚才两个人之间的那些谈话，特别是钱殿英先是委婉含蓄，而后又至真至诚的态度，孟玉婷的心里完全明白了。
如今的钱殿英的的确确和曾经不一样了，他的心境和思想，乃至为人处世的原则和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钱老，给您。”孟玉婷双手将手杖递了过去。
“谢谢……”钱殿英连忙道谢，把石楠根烟斗放进衣兜里，微笑着将手杖接了过来。
电梯稳稳地停下，门徐徐开启，孟玉婷又一次把手搀在钱殿英的手臂上，这次的钱殿英没有再说客气之词，二人并肩出了电梯间，朝着正门方向走过去。
一楼大厅里有很多工作人员，这些人看到孟玉婷和钱殿英后，自然要打招呼，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有的站在较远的地方，有的则是在行进间停在二人身边，问候过后便快速离去。
钱殿英面带笑容地与这些员工一一做了回敬，孟玉婷则是用语言和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过于客气，去安心做自己的工作。
由于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厅非常宽敞，所以从电梯间走到正门，必然需要一段较长的距离。因此上，孟玉婷决定利用这一段时间，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问出来。
在开口之前，孟玉婷先是环视了一眼周围，又鼓了鼓勇气，才低声说道，“钱老，我能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么？”
听了孟玉婷这样的一句话，钱殿英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随即浮出了几分复杂的笑意，然后喉咙动了动，轻轻点头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吧，我现在什么都能扛得住。”
从电梯间里出来以后，孟玉婷就一直搀扶着钱殿英的手臂，所以她很清晰地感受到钱殿英刚才身体的这个反应，紧接着又听到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同情感慨的同时，孟玉婷也明白了钱殿英让保镖先行离开，选择和自己一起走的用意。
“看来，钱老除了要和我做那些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闲聊。另外一点，就是因为他猜到了我要问他什么，他应该也是希望把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对我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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