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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撒得到处都是，甚至连一旁的燕嫣身上，都被沾了些。
陈默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燕姑娘，没吓到你吧？”
燕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对于身上的鲜血似是视而不见，像是木偶般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公子，乘灵子会死吗？”
陈默：“会，他死定了。”
陈默回答的时候，心中已然起了杀意。
这燕嫣的精神状况不大对劲。
这个女人，被男人当工具一样玩弄，毁了容便被丢弃，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认她。
这个女人，对这个世界应该是绝望了，若不然，虎毒不食子，燕嫣怎么也不该将蚀骨散洒在小寇的身上。
但也正因如此，乘灵子才会中计，染上蚀骨散。
燕嫣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只不过，现在燕嫣和小寇的身上已经深种蚀骨散，若是一不小心触碰到这对母子......
蚀骨散的滋味可不好受。
绣春刀，插在寇德兴胸口，陈默现在要演一个“伤员”，刚才丢出绣春刀，陈默都得假装虚弱地喘上几口气，倒是不好挪动身子。
“唉，这女子，可怜哩，小陈默，她已是死人，你就别动手了，让她与孩子多待会儿吧。”
的确，普通人中了蚀骨散，若是没有特制的解药，一个时辰后，全身的骨头都会化为骨水，一命呜呼。
陈默：“听娘娘的便是。”
“小寇啊，小寇啊，你说，这进了富家的门，有什么好的呢？”
燕嫣紧紧抱着小寇，开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看着风风光光的，背地里，被人像狗一样使唤，还是当个普通百姓好呀，能跟爹娘一起，日子虽苦了些......”
“小寇呀，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嫁个普通人家，你记得早点来哦。”
“不不不，不行，不能做普通百姓，这年头呀，普通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指不定哪天就被妖邪啃了骨头，唉，白水城的妖邪少，可是呀，有些人，比妖邪还可怕哩。”
“若不然，下辈子做糟糠氏吧？小寇，你听娘的话，娘不会诓你，这世道，做人，不如做糟糠氏。”
“你看那糟糠氏，吃了睡，睡了吃，顿顿有着落，没谁骂你，没谁打你，大家都喜欢你，就是别长得太快，长太快，又得早投胎了。”
燕嫣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流着泪。
最后，燕嫣站起身，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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