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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应过来，用力捂住嘴：“小的不说了！”
素雪叹叹气。看了千柔一眼，又皱眉对妙梦说道：“不是不说了，而是要把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这根本都没有发生过。”
妙梦捂着嘴使劲点头。
千柔看妙梦这样紧张。也就没有多问。
很多事情，不知情的反而更加幸运。这一点千柔心里最明白不过，就好比是三小姐上山路上遇到歹徒的事情。
如果可以选择。千柔也想做一个不知情者，那样更加轻松。没有包袱。
和素雪上回遇到的事一样，二太太这件事也一样被府里视为禁忌。从京师回来的太太小姐和丫鬟仆从没有一个敢再提起。就连大太太上回闹的那一番，也只有老太太和胡妈妈严妈妈两人知道，连二小姐都是不知情的。
当时进得了二太太屋子的丫鬟们倒是在私底下嘀咕着三小姐懂得歧黄之术的事，不过也颇为小心，不敢四处乱讲，也就没有翻起什么浪来。
这件事便算是揭过去了。
秋风渐凉，寻常的薄袄子已经不能御寒，千柔拿来一件兔绒滚边的对襟袄子，看了看外边儿，道：“今年天气凉得快，小姐试试这件吧，更暖和。”
素雪点点头，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去，忽又顿住脚步，问：“二老爷还没回蓟州吗？”
千柔摇摇头，又问：“小姐有事？”
素雪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外走，走过了花厅，才低喃道：“听说，二小姐和陈公子相看就在七日后了。”
“嗯。”千柔轻轻点头，想到什么，又问，“小姐在担忧二老爷会反对？”
素雪停住步子，抬眸看着远处的碧瓦飞檐，缓声道：“其实反对，也好。他站出来阻止我，我才有机会去说服他。”
千柔皱皱眉，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
上回沈公子特意来府上看小姐，小姐不也高兴着吗？小姐虽然喜欢沈公子，但是沈家到底是没势力，小姐嫁过去以后，不还是要仰仗着江家，仰仗着二老爷？
既然如此，又何苦要为了大房的事情再去违逆二老爷呢？
千柔捉摸不透素雪的心思，要是换在以前，她只会觉得小姐是率性而为，不听劝告罢了。
可现在，她总觉得小姐这样做一定有其道理，可端的是个什么，她也想不透，更不敢问。
千柔是个沉静的丫鬟，不像妙梦那样直来直去。
要说，素雪其实更喜欢妙梦的性子，但是这回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她最终选择了让千柔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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