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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确也没法子为自己开脱，毕竟没有证人啊。而眼下三小姐也没有醒来。
见千柔不停磕头，二老爷才缓了缓语气：“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柔这才停止磕头。依然是不敢抬头来看二老爷。
她的头发又湿又乱，眼中也溢出了泪水。方才二老爷只一句话，就将她吓成了这样。
努力压住心中的惶恐。千柔吃力地开了口：“今晨二老爷您来看过三小姐，二老爷您刚走，三小姐就带着妙梦出了门，说是要去六小姐房里，一起……一起研习早课。”
“这些我都知道。”二老爷不满地打断她。
千柔猛地一颤，又磕了一个头，接着说：“三小姐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了。小的不敢多问多打听，只能等在房中，直到后来李管家匆匆找过来，说要请三小姐去前厅，小的才有些担心了。小的同李管家一同四处找寻三小姐，想到三小姐平日里喜欢到池亭水榭去闲逛，因此才找了过去了，小的去的时候，三小姐和妙梦已经……”
千柔顿住，好似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她抬眼来看了二老爷一眼，又快速埋下头，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闭上眼说道：“她们已经落了水。小的一边喊人，一边跳下水去救三小姐。”
二老爷双目冷冷地看着千柔，他知道，这丫鬟没有讲真话。
可二老爷也不恼，只是问：“你会水？”
千柔点点头：“小的幼时在水乡长大，因此识得水性。”
她这一身湿透，却这样清醒，想来也的确是识水性的。
二老爷闭闭眼闷声恩了一下，挥挥手道：“你救主有功，先回去把这身湿衣裳换下来，晚些，到李管家那里去领赏钱。”
千柔这才笑逐颜开，对二老爷连磕了三个响头，连说：“多谢二老爷，多谢二老爷！”
她想谢的，倒不是那些赏钱，二老爷愿意相信她，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恩惠了。
从荣德堂走出来，到外院去匆匆换了件干爽的衣裳，再走到三小姐房外的时候，才知道老太太和二太太都过来了。
千柔本想进去伺候，可二太太却叫她就在外边儿守着便可，千柔不敢违抗，便留在了帘外，只能时不时地瞥着里面。
里边三小姐已经被换上了干净衣裳，躺在床榻上还未醒来，妙梦是下人，则被抬去了外院。
老太太守在三小姐床边，虽然脸色也不好看，却没有出言训斥什么，只是叹气。
二太太忙活着吩咐下人为素雪烧热水做汤婆子。
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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