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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六礼之前都是能退婚的。”
沈逸风端着茶盏的手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盯着素雪，重复道：“江小姐想退婚？”
素雪听到这儿，终于抬起了脸，略显戒备地看着沈逸风，点头。
沈逸风紧捏着那茶盏，指尖现出森白。
江素雪居然会主动提出退婚？她是在耍性子，还是在试探他？
再回想这几次她的异常，他眸光渐暗。
此刻江素雪就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眉目依旧，神色却不似从前那般张扬无礼。不知为何，他有些看不懂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蠢女人了。
“无端端地，为何要退婚？”他似笑非笑地问出这句，指尖微曲，轻敲着白璧石台。
“沈公子为人温和，而素雪品性不佳，是素雪配不上沈公子……”她说完，紧张地等他回应。
而他依旧只是慢悠悠地敲着石台，那一声一声，对素雪来说却好似某种逼迫。
她紧抿着唇看向那敲击的手指，分明是个大男人，却有着那样修长好看的手，那拇指上还戴着一枚别致的翡翠佩韘。
素雪对这佩韘倒是有些了解的，这种别致的扳指不仅美观，而且可以在射箭时用来扣住弓弦。
由此看来，他果真是个骑射好手。
敲了好半晌，他终于停住，又端起茶盏饮一口，忽然抽声一笑，摇摇头道：“江小姐，莫不是还在为上回舍妹冲撞一事而迁怒于沈某吗？”
“这……这自然不是。”素雪慌忙解释，“是素雪性子顽劣配不上沈公子，即便是沈公子提出退婚，旁人也只会觉得素雪有错处罢了，于沈公子，不会造成半分干扰的。”
沈逸风浅笑着看向素雪，依然道：“舍妹对江小姐不敬，沈某已经出言训责，江小姐是性情中人，不应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素雪简直无奈了，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她一直在向他强调她愿意退婚，也愿意担下一切恶名，他只需潇潇洒洒走人就成了。
退个婚而已，不难的，何苦要伤人害命呢……
素雪咬了咬唇，继续解释道：“上次在熙春楼实在是个巧合，素雪也有不对之处。但是如同令妹所言，素雪另觅良缘就是对沈公子的解脱，既然是解脱，那素雪愿意成人之美。”
“所以江小姐还果真转头就另觅良缘？”
他忽然将手中的茶盏一放，脸色遽冷。
素雪愣住。听得他继续道：“江小姐分明同沈某说了亲，转头又收下其他男子的礼，应约来鹤亭赏梅，却又口口声声说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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