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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倒是第一个出来了。”
大耳朵听后低下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出来就是说这些吗？”
“当然……”
“啊？”
“当然不是，”虚影有些无奈地叹道，“这是我最后一丝残念了，即使凭借这本书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我就直说吧，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他指了指何子宁。
“他？什么怎么样？”大耳朵把头歪向一边，百无聊赖地说道。
“别和我装傻了。”虚影摆摆手，“当年，我问你们愿不愿意追随我，你们以尚未成形，怕耽误我为由拒绝了。”
“我当时没有再追问，因为我知道，不是我的，我抢也抢不走。”
“那你现在呢，怎么那么好心劝我们追随别人了？难不成是想临终前再做个好人？”大耳朵语气有些轻蔑。
笑话，已经万千罪行加身，他还在乎名声吗？
虚影没有马上说话，看了眼何子宁。
“他是量子体。”
“那又怎样，附近还有个怒绝体呢。”它玩味地笑了。
“他……他能破解这本书的诅咒。”虚影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在恳求。
“那和我无关，当年你拿着这本书来找我们，没用，今天，一样没用。”
又是沉默。
如果看得清脸，虚影现在的表情也不知道该丰富成什么样。
“没话说了吧？那我走了哦。”说着，大耳朵一蹦一跳地离开。
“等等！”虚影突然吼道。
大耳朵停了下来，转头侧过脸。
“他是我妹妹挑中的人！”
“你……你妹妹？”
“没错，我妹妹！”
“我到死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生前也是背负骂名给她丢脸！我现在就希望能在最后一刻为她做些什么！”
宏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没有了不起的誓言，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但就是这样朴实的话语，却有着敲击心灵的力量。
他早就说过，他没时间了，这次呼喊，是他最后一次。
当光线照射下来，灰色浓雾像药剂稀释般缓缓散开，他渐渐变淡，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大耳朵呆呆地立在地上不动，过了好半天才有动作。
“呼……”它长抒了一口气，跳回何子宁身旁。
后者的右眼此时已是金光一片，它一下子想到了那本书。
“是这里吗……”翻到了关于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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