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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我想要的也就只有你……”
他容颜俊美，褪去三分不羁，眉眼里似落了光线层层叠叠的晕色，更是愈发的妖冶如画。
森琉轻轻摇了摇头，语调甚为轻柔却一点点冷了起来，光芒流转的水眸深瞳里只映得出逆光的影：“你不该遇见我。”
真是……又爱又恨！
唐凉冷笑，眉眼愈发妖艳冷厉起来，好似层层寒雪凝结又破碎成了漫漫十里桃花，那种惊心动魄的一丝笑意：“知道吗，如果有下辈子，我唐凉一定还是会选择——遇见你！”
有什么不敢做？有什么不该做？他唐凉只分得清做得了和做不了这两项！
有什么搅乱了一池氤氲了桃花花瓣的冷泉，荡漾起深蕴着淡香的泉水，那种妖艳冷厉便如同这一池之水，落尽繁花惊扰了枝头桃花。
森琉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抬眸望着唐凉，水眸里氤氲江南三月的湖水般朦胧动人，只是，她说：“你不信这些的。”
“如今我信了呢？”唐凉缓缓倾下身，修长的手指亲昵而温柔地抚过森琉的一缕浅黑色长发，面容是说不出的温柔动人，那一抹妖艳染上几分温柔便好似一切都融在了幽幽红酒里，醉人不自知。
这样的一个唐凉。
从不曾轻易示弱的唐凉。
现在把所有的弱点所有的喜欢都那么清晰明了地呈现在她眼前，只想换来她一句的肯定。
钟情两难。
“遇见我有什么好的呢？”森琉偏偏头，肩上挽起的浅黑色长发顺着动作滑落而下，散至腰际如缎如绸，妖上了那么几分，“我有什么值得你堂堂唐门少主喜欢的呢？”
“大概是因为你和我很像吧。”唐凉低低地笑出声，眉目间染上那么动人却又危险的笑意，“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把你弄脏，把你彻彻底底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可是到后来，却又发现你和我其实不一样。”他修长的手指轻挑起一缕她的浅黑色长发，深眸里从未见过那么深切的感情在里酝酿成翩翩不落的桃花。
第一次见到她，她瓷白精致的左脸上淡淡的血迹如染了桃花，又妖又邪，抬眸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的时候，眼里那种淬毒的冰冷深入骨髓。
这样的人……他以为，如她一样，几乎让他的阴暗面一下子爆发出来，心里最黑暗的那个地方有声音在叫嚣：毁了她！
最后，最后她离开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从未真正下过手……原来竟是舍不得。
舍不得去毁掉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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