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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与其被他拿走，不如赠于恩公，我也安心。”
对于东海省两届总督之间的人间伦理悲剧，李成听得牙酸。
老吕耗尽心力压制了女婿一辈子，最后被女婿奋起一枪，打的就是心动的感觉；
何人龙反抗了吕氏一辈子，结果被老岳父的残魂纠缠了半辈子，濒临崩溃。
吕何两家生死争斗了几十年，最后躺赢的是李家。
李成觉得要不是急着去省府窃书，自己都想把这两家的恩恩怨怨写成一本小说了。
书名都有了。
就叫《半生缘》吧。
等等，李成记得市面上已经有这本书了。
那也没事。
改个名字。
《新半生缘》
这书要是写出来，那真是老吕看了流泪，老何看了沉默，老李看了危险啊。
李成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枫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也跟着笑起来。
吕老头讲述完自己的故事，看见两位年轻的恩公，就这样笑起来。
过去那个时代，再多的故事，放在眼下，也仅仅是一场谈资，一阵笑声。
老吕感到世事无常，生出无限落寞的感觉。
他又庆幸，听到自己故事的，是眼前这两位恩公。
他的外孙女，有人照顾；
他的财富，有人继承。
自己这一生，总算有了托付。
老吕拱手弯腰，对李成林枫深深拜了拜，然后也笑了起来。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他一辈子，都没这样笑过。
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隔阂，只是单纯的高兴，单纯的笑。
一老二少，就这样笑着笑着……
这一幕，像照片、像油画、像某个人记忆中的片段。
一股疲惫涌上李成的心头，他知道，一夜过去，自己要醒过来了。
意识开始模糊，画面渐渐消散。
梦境逐渐崩塌离析。
李成睁开眼，梦中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三人的笑声中。
他揉了揉发酸的脸颊，想必现实中的身体也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姿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笑越想笑，最后三人笑得傻子一样，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李成伸个懒腰，跳下床铺，穿戴整整齐齐，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看着新一天的朝阳，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老吕的语录，我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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