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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老者慈祥地看着他：“对不起了，随云……让你那么的痛苦。”
“不，没什么的，师父……”季随云勉强露出了笑容，接着问道：“倒是您，您不是已经……”
灰衣老者却莫名回道：“为师，很自私。”
季随云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听灰衣老者继续说着：“因为自己并没有完成自己的愿望，就把他强加给了你，为此，我还瞒着你，没有把为师将自己的灵体附在修练阵中的事情告诉你，为的只是在你修练时一点一滴将为师的功力也全部传给你，将一切都强行倾注到你身上，却没考虑过你自己的意愿。”
季随云当即说道：“我的意愿，当然是完成师父的遗愿！”
“不，我知道你很痛苦，因为为师一直就在这里看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灰衣老者摇了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其实为师一开始就知道了，斩断对小狐狸的情感对你来说肯定是无比痛苦的事，但为师生前还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强行要求了你这样做，并且有一件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师父，有事情没告诉过我？”季随云呆呆地问。
灰衣老者点点头：“关于这件事，随云，或许你的名字里也已经透露了……”
“我的名字？”季随云依旧是一副呆相。
季随云？随云，随，云？张羽清在心里琢磨着，忽然想起了蕴云的脸：呃，该不会是这么直接易懂的意思。
灰衣老者见季随云没有悟出，索性直言：“实际上，你对小狐狸的情，这已经是第二世了！”
季随云震惊道：“第二世，所谓的二世情缘吗？”
“对，其实为师之所以收你为徒，就是因为看出你身上有二世情缘，如果你连二世情缘都能斩断，那么你必然能够成仙！”
“师父，对不起，随云我……”
季随云刚想责骂自己不争气，灰衣老者忏愧地打断了他：“该对不起的是为师啊随云，为师终究是强求了……这位小兄弟说得很对。”
“师父……”
灰衣老者慈祥地笑了笑：“刚刚，你说过吧，师是你的父亲和师长，虽然为师并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但是为师很高兴，一直以来为师都以为自己只是把你当成可以实现为师愿望的好徒弟，但直到死后才发现，为师对你情感，真的如同父子一样，所以做为父亲，为师真不希望再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呢。”
季随云感动得默默无言。
“去吧随云，以后按你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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