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晚上12点上架，求首订）(1 / 3)

凌岳凝视着远处玉京台上。

那道从容不迫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没想到这女人倒是有些手腕在身上。

竟然能用凡人之躯，镇住这么多的仙人，甚至稳定住这么大的局面。

“倒是小瞧这位天权星了……”他轻啜一口酒，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以凡人之躯，竟能镇住千年仙威。”

前些时日，这女人带着凌云裳登门认亲时，面子上虽做低姿态，但心里居高临下的姿态还历历在目。

开口便是条件，闭口就要助力。

要不是看来女儿凌云裳的面上，他也许就真的不打算接调查层岩巨渊的活。

当时只道是商贾本性，如今看来……也许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呵。”凌岳突然低笑，“原来是在试探我的深浅。”

酒杯在掌心转了个圈，映出他若有所思的面容。

这般高傲的凤凰，宁可浴火也不愿栖于凡枝。

若没有足以令她折服的手段……凝光万万不会依附。

“钟离先生。”他忽然举杯，“璃月的这位凝光大人，倒是个妙人。”

窗外，凝光月白袖袍翻飞如鹤翼。

那般锋芒毕露的姿态，与那日云深居里精于算计的模样判若两人。

钟离指尖轻抚杯沿，鎏金眸中映着玉京台的乱象：“如今的七星，倒是有几分独当一面的气象了。”

“帝君驾崩，必定会是神治转为人治……”凌岳执壶斟酒，琥珀琼浆在夕照中流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他举杯与钟离轻轻相碰，“需得世世代代，薪火相传。”

仙家怒意如悬顶之剑，随时可能斩断人治之路。

愚人众的暗潮涌动，随时都会趁璃月混乱渗透实力。

市井巷陌间，百姓对着帝君神像痛哭流涕，香火灰烬飘散如雪。

“平衡这三方……”凌岳指尖轻点桌面，“既要安抚仙家怒火，又要抵御至冬狼子野心，还得重铸万民信念。”

他忽而轻笑，“凝光此刻，怕是在群玉阁愁白了头。”

钟离眸光微动，望向云层间若隐若现的群玉阁：“所以凌兄认为……”

“破而后立。”凌岳将酒洒向窗外，酒液在夕阳下如血如火，“唯有经历这番阵痛，璃月才能真正学会——”

“没有神明的日子该怎么活。”

两人对饮而尽，杯中倒映着远处渐稳的人群。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