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生极限(2 / 3)

恶鬼掌击地面，激起尘土飞扬。

刀刃出鞘的清鸣中，我画圆般挥刀，看着它的跟腱如琴弦般断裂，听着（虽听不见）它因失衡而发出的闷响。

尘埃落定处，它蹲伏在地，眼中满是震惊，甚至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我用刀鞘挑起它的下巴，看着它瞳孔里的猩红褪成灰白。

它距我仅几寸之遥，我恶作剧般抬手斩向其头颅。

此时，它终于注意到我的刀，我清晰看见它肌肉因恐惧骤紧，心跳从兴奋的狂跳转为惊恐的鼓噪。

它定是误将我认作高阶鬼杀队员，意识到身处险境。

它蹬地欲逃，可惜动作前一秒，肌肉的紧绷已泄露意图。

当它以为逃出生天时，刀刃已削断其脚踝。

失衡的力道让它如玩偶般翻滚。

它很弱，弱得可怜，肢体“话语”多得不行。

最有趣的是，恶鬼与人类身体的差异虽不明显，却截然不同。

恶鬼肌肉更厚实、更活跃，即便撕裂也在持续发力。

骨骼更粗，血流异于常人。

血液并非仅靠心脏驱动。

一眼可知，凭借再生能力，恶鬼大脑的“限制器”已被解除。

人类通常只能发挥三分之一的力量，以防伤害自身，恶鬼却能时刻全力输出。

除了魔力因素，这便是它们力大无穷的原因。

“不可思议。”

我看着它的伤口愈合，体温骤升，脚踝再生时冒出青烟。

“我得深入研究。”我说。

恶鬼转头望来，恐惧中夹杂着新的愤怒与侥幸。

“你的刀……不是日轮刀。”它喉咙里挤出含混的嘶吼，“你……不是鬼杀队……”

“答对了。”我挑眉笑道：“说来可笑，东京的刀匠与武器商都不知日轮刀为何物，根本无处寻觅。”

“那，那你杀不了我！”它扯出扭曲的笑容。

我颔首点头：“的确。”

断脚再生后，它因确信我无日轮刀，再度迅猛冲锋。

它自以为偷袭隐蔽，肢体却早早泄露意图。

我微微后仰，偏头让利爪擦破表层皮肤，随即深吸一口气，启用未完成的呼吸法。

“类固醇呼吸”（没错，我是认真的）。

速度翻倍，拔刀动作快到恶鬼无法捕捉。

这一击完美无缺，毫无冗余，精准至极。

在它颤抖的目光中，刀刃如切黄油般削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