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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灰蒙蒙的雾气。
但风轻烈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目不斜视，只是坚定地跟着王佐往前走。王佐暗暗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条路不长，眼看就在前方，但不知道为何，走了这许久，却仍然感觉不到走到头的希望。王佐早已习惯，每次来到这里，都要经过这一段令人心寒的路，但风轻烈是第一次来，他却丝毫没有不满。
这条小路就是令零号当铺中闻风丧胆的无尽之路。而之所以叫做无尽之路，是因为走完这条路就如同走完了一生。
周围的风景已经慢慢变得模糊，本来是灰蒙蒙的一片，此刻却让人看不清。那条小路在这片灰蒙蒙中直直延伸到了更远处。
那更远处到底有多远，没人知道，只是一眼望不到头，令人一眼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
一生有多长，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但又仿佛没有人知道。因为达到了一生终点的人，都已经死了。
王佐不知道自己一生到底有多长，他是虚族，虚族寿命无穷无尽，他只见过被杀死的虚族，但没有见过老死的虚族。
所以他每次走到这无尽之路上，心中就会产生极度空虚之感。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风轻烈，风轻烈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但又仿佛有整个世界。
世界本来没有情绪，有情绪只是世界中的生灵而已。
风轻烈走在这条路上，心中仿佛看见了妘楚希在朝他招手，他心中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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