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营养学催生的黑暗料理(1 / 3)

破庙的房梁滴滴答答往下掉着霉斑时，林枫正对着啃得坑坑洼洼的窝头唉声叹气。系统在他视网膜上疯狂弹窗，血红的大字像赵铁柱后颈上烂成紫黑色的冻疮——【警告！维生素C摄入不足致集体牙龈出血！解锁《本草纲目》需完成「百毒不侵」成就】。他一脚踢飞凑过来蹭饭的旺财，指着蹲在门槛上嗑算盘珠子的赵铁柱：再吃这些铁疙瘩，信不信你拉出来的屎能把茅坑堵成万里长城？

王二丫顶着鸡窝头从县令夫人的菜园子溜回来时，裤腿上沾满带露水的泥巴，怀里还抱着个漏风的铜漏勺。校长！我在县衙后园挖到宝了！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漏勺里躺着几株蔫头耷脑的车前草，叶子上还沾着半片带金粉的菜叶子——显然是从县令夫人的贡品菜园顺的。林枫凑过去一闻，草叶上居然飘着胭脂香，估摸着是蹭了官眷们的脂粉。

破庙后院的野草地泡在积水里发胀，车前草的圆叶子上趴着七星瓢虫，跟赵铁柱棉袄上的补丁似的。李二狗蹲在老槐树下捣鼓从沉船捞的碎磁石，九块磁片摆成歪歪扭扭的八卦阵：按《九章算术》里的磁极分布，把草叶在阵里转三圈，能把虫子震成渣！话没说完，小宝已经抱着满怀野草倒进赵铁柱的腌菜缸，缸里还泡着上次磁悬浮实验碎掉的铁锅片：多煮点石头，补补钙！

苏九儿的纺锤这次派上了用场——她把纺锤头磨成菜刀，刀把上还缠着王二丫偷来的金丝线。看好了，这叫离心式切草法！她用力转动纺锤，草叶混着磁石粉在破庙里乱飞，有几片直接粘在赵铁柱光溜溜的脑门上，像顶会扎人的绿帽子。赵铁柱摸着脑门直乐：正好，省得我戴斗笠挡雨！

当第一锅磁石凉拌车前草端上供桌时，破庙瞬间被青灰色烟雾笼罩——苏九儿的菜刀转速太快，把草叶打成了浆，混着赵铁柱倒进去的半缸酸菜汤，咕嘟咕嘟冒着肥皂泡似的白沫。王二丫神神秘秘地掏出个小瓷瓶：我从县衙厨房顺了、不对，借了桂花糖！甜口的才下饭！结果手一抖，半瓶糖霜混着金丝线全撒进锅里，煮成了一锅会拉丝的草糊。

都给我张嘴！林枫捏着木勺，铁着脸舀了半勺汤。酸溜溜的味道里混着磁石粉的涩味，他刚咽下去就觉得嗓子眼里卡着片碎瓷——赵铁柱坚持说沉船瓷片能补铁，刚才正举着石臼往锅里砸瓷片碎呢。李二狗用算盘珠子当筷子，刚夹起一筷子菜，珠子就被草糊里的磁石吸住，在碗里摆出难咽两个歪字。

赵铁柱却吃得稀里呼噜，草糊顺着下巴滴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开出诡异的绿花：比上个月泡的蝌蚪汤强多了！你们尝这磁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