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期牛奶的羞辱(1 / 3)

第一章临期牛奶的羞辱

林小宅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情人节当晚走进那家超市。

林小宅的指尖在货架前悬停了十七秒。

超市冷柜的荧光灯下，两盒鲜牛奶的生产日期像两行待调试的代码。左边那盒：2月14日23:59过期，现价3.8元；右边那盒：2月15日8:00过期，现价5元。

还有三小时保质期，但便宜一块二…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喉结滚动。银行卡里最后的3276.48元，要撑到下周发薪日。

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组长王志强的消息带着三个血红感叹号：「支付接口BUG！甲方爸爸要我们连夜上线！！！」

林小宅叹了口气，把临期牛奶扔进购物篮。转身时，一股混合着香奈儿五号和酒精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天呐！这不是我们组的代码大神吗？”

张雅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她今天涂了斩男色口红，挎着个穿纪梵希衬衫的男人。林小宅认识那男人——公司CTO的儿子李文博，上次团建用红酒浇过他主机的那位。

程序员就喝这个？张雅用做完美甲的手指戳了戳牛奶盒，“难怪你写的功能跟这牛奶一样快过期了。”

收银台前排队的人群发出窸窣的笑声。林小宅的耳根烧了起来，扫码时手机突然弹出低电量警告，黑屏前最后显示的除了15%的电量，还有那条刺眼的银行短信：「余额3276.48元」

穷逼连手机都用不起啊？李文博把一盒金色包装的费列罗砸在柜台，“宝贝，给你买这个——进口的。”

塑料袋在五楼楼道里突然破裂。牛奶盒砸在水泥地上爆开，乳白色液体溅满他起球的运动裤和开裂的球鞋。林小宅蹲在出租屋门前摸钥匙时，对门合租的女生砰地关上了门。

黑暗中的手机突然亮起。

本该关机的屏幕泛着诡异的蓝光，一条短信在裂纹间游动：

【道德悖论系统绑定成功】

【首单任务：进行一笔让旁观者唾弃、实则拯救生命的消费（0/1）】

【时限：3小时】

【失败惩罚：宿主道德值清零（社会性死亡）】

恶作剧？林小宅刚要扔掉手机，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天气预报APP自动弹出全屏警告：「寒潮红色预警！北京将迎近十年最低温-18℃」

他鬼使神差地拉开窗帘。楼下的桥洞蜷缩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总在地铁口要饭的退伍老兵，此刻正把硬纸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