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魂暗面，第二人格现(1 / 3)

林修盯着莉莉后退的脚步，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小姑娘的指尖掐进泥土里，指甲缝渗出淡红的血珠，刚才还暖乎乎的烤红薯滚到他脚边，焦皮裂开的地方冒着最后一缕白气。

莉莉？他伸手去拉，指尖刚碰到小姑娘发顶，就见她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似的躲开。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青石板上直发抖。

林修这才后知后觉摸到自己的脸——皮肤烫得惊人，连掌心都跟着发烫，刚才那句你是谁的尾音还在耳边晃，可那根本不是他的声音。

我...我就是有点累。他蹲下来，尽量放软声音。

莉莉的睫毛沾着泪，像被雨打湿的蝶翼：修哥的眼睛...刚才是金色的，和那天姐姐的眼睛一样。那天艾露莎挥剑劈开兽人獠牙时，瞳孔确实泛着熔金般的光。

林修想起自己召唤时的感觉，灵魂被抽走一块似的空荡，后颈的红纹就是那时候爬出来的。

是、是阳光照的。他扯了个蹩脚的谎，把烤红薯捡起来吹凉，快吃吧，凉了就不甜了。莉莉盯着他的手臂看了老半天，红纹已经缩回手腕，像道褪色的伤疤。

她慢慢接过红薯，咬了一口又吐出来：修哥，你手好烫。

林修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今天下午召唤雷欧时的异样——平时需要念三遍咒语才能连通的星灵门，这次刚念半句就轰地炸开；雷欧落地时皱着眉说你的灵魂味道不对，现在想来，怕是指那些若有若无的红纹。

等莉莉被他哄回屋，林修关紧木门，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在地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圆。

他对着破铜镜扒开衣领——红纹从锁骨蜿蜒到心口，像条沉睡的蛇。

镜中的自己眼睛还是黑的，可刚才那声你是谁分明还在梁上绕着，冷得像冬夜的霜。

必须弄清楚。他攥紧床沿，木头缝里的木屑扎进掌心。

自从三天前召唤艾露莎后，他总听见另一个声音，开始以为是系统提示，可今天连莉莉都听见了。

他想起系统面板里的灵魂共鸣条目，当时只当是能学召唤者技能，没细看后面的小字——长期共鸣可能引发意识重叠。

林修脱了外衣躺下，盯着房梁上结的蛛网。

夜风卷着草屑从窗缝钻进来，扫过他发烫的手背。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后颈突然像被火钳烫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往下坠。

等他站稳，发现自己踩在一片血红的镜子上。

脚下的镜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