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觉醒代价，人格对峙(1 / 3)

林修再次睁开眼时，四周是粘稠的黑暗。

他本能地去摸腰间的剑，却只触到一片虚无。

意识里有根细针扎着太阳穴，疼得他踉跄两步，这才看清脚下是面巨大的镜子——镜面倒映着他的脸，却比现实中苍白许多，眼尾还凝着暗红血痕。

醒了？

冷冽的声音从头顶砸下。

林修抬头，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镜面上方，黑风衣被无形的风掀起，眼角那道疤像条活过来的蜈蚣，我说过，你该睡的。

是夜。

林修的后颈突然灼痛——现实中那道爬向锁骨的红纹，此刻在灵魂空间里化作锁链，正从他脊椎处钻出，将他往镜面上按。

他撑着镜面挣扎，指甲在镜面上刮出刺耳鸣响：你...你怎么能进灵魂空间？

系统给的礼物。夜歪头笑，那笑容和他哄莉莉时如出一辙，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每次你用召唤术，灵魂共鸣的裂缝就大一点。

现在这具身体，该换个更能扛事的主人了。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林修的倒影开始扭曲，先是手臂变成艾露莎的骑士铠甲，接着瞳孔泛起巨人化的青黑纹路，最后竟叠加出魔笛使的金色符文——那是他这几天召唤过的所有强者的残影，此刻正像食人鱼般啃噬他的意识。

看到了？夜踩在镜面上，靴跟碾碎一块扭曲的倒影，你根本驾驭不了这些力量。

上次召唤艾露莎差点烧穿经脉，用雷欧的星灵卡直接碎了半颗魂。

昨天要不是我压着，你早被兽人的血契咒反杀了。

林修的额头抵着镜面，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镜面上，晕开一片水痕。

他听见莉莉的尖叫在意识里炸响——那是村外疾风狼的嚎叫声穿透了现实与灵魂的屏障。

小姑娘被吓哭时总爱揪他衣角，指甲会在他手腕上掐出月牙印；被兽人抓伤那天，她缩在他怀里发抖，却还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给他，说修哥要吃饱才能打大坏蛋。

放开我。林修的声音在发抖，却比之前更沉，莉莉还在村口。

她会安全。夜蹲下来，指尖隔着镜面抵住林修眉心，等我把狼崽子全撕了，再给她买十串糖葫芦——用你的脸，你的声音。他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和之前那个灰袍会杀手的蛇瞳一模一样，反正你这种软蛋，连保护青梅的手段都要靠别人。

住口！林修猛捶镜面。

镜面应声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里浮现出三天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