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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指尖还残留着毒雾的腥甜。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白玄点头，银发在风中微微扬起，“前面有个隐蔽的小村落，可以暂避一时。”
三人一路疾行，直到天色渐暗才找到一处废弃的山神庙歇脚。林岁岁靠在石壁上，手臂上的印记依旧隐隐发光，像是某种未解的密码。
“这印记……到底是什么？”她轻声问。
白玄盘膝坐在她身旁，凝视着那道不断旋转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它与灵蛇族的血脉共鸣，绝非偶然。”
玄风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反正它指的方向就是灵蛇旧地，咱们照着走就对了。”
林岁岁却皱眉，“可刚才那黑影……不是墨渊的人？”
白玄神色微沉，“恐怕另有其人。”
夜色渐浓，山风吹得烛火摇曳，映出三人的影子交错在斑驳的墙壁上。林岁岁望着那点微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翌日清晨，他们悄悄潜入城镇。城镇边缘几处房屋残破不堪，墙角还留有焦黑的痕迹，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
“看来万妖阁已经渗透到这里了。”玄风低声说，鼻尖轻嗅，警惕地打量四周。
白玄轻轻拉住林岁岁的手，“小心行事。”
他们在城中找了家偏僻客栈落脚，稍作休整后便直奔藏书阁。白玄早年曾在城中游历，对这里还算熟悉。
藏书阁位于城西一座古旧书院内，平日守卫森严，外人不得擅入。但此刻门口竟空无一人，连往常巡逻的衙役也不见踪影。
“奇怪。”林岁岁蹙眉，“怎么没人？”
白玄目光一沉，“有人动过手脚。”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屋檐掠过，转瞬即逝。林岁岁心中一紧，正要开口，却被白玄按住肩膀。
“别动。”他低声道，随即袖中银光一闪，化为一条细小的白蛇，悄无声息地钻入门缝。
片刻后，白蛇返回，盘回他手腕上，红瞳微闪。
“里面没有活人。”白玄淡淡道，“全都死了。”
林岁岁心头一震，玄风也收起了嬉笑神情，眉头紧锁。
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藏书阁的大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书架倒塌，卷轴散落满地，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谁下的手？”玄风低声问。
白玄弯腰拾起一本翻乱的典籍，指尖轻抚封皮，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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