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次附体(3 / 3)

在母亲死后，水牛悲痛莫名，几次悲伤地晕了过去。

水三在他体内，感觉着他的悲伤。

水牛能够晕过去，可水三却是想晕也晕不过去，悲伤撕裂了他的灵魂，在他的灵魂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就像复杂的美丽的花纹，闪烁着浓烈的光芒。

水牛听了妈妈的话，想着要尽量活的久一些。

可是无论他怎样减少饮水量，小潭里的水还是在二年后，也就是他十一岁时被喝干了。

水牛以为他会死，却不想在他吃完最后一个树果，喝完最后一滴水后，洞底的一侧山壁坍塌了，露出来一个洞口，他能出去了，他能活下去了。

当水牛走出山洞，第一次看到太阳，第一次看到四周的群山，看到山上的大树，第一次感受到吹拂在身上的风，听到大山里的鸟叫。

他高兴地傻了，然后欣喜若狂，张口乱喊，四处乱跑，然后，又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水三知道他想起来母亲，后悔当时没能早发现母亲的自杀的意图，没能力救活母亲。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们一下把树果吃完、潭水喝完，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死，他们是不是就能一起走出来，水三知道他在伤心痛苦。

水三在他体内感受着他的狂喜，感受着他的悲伤痛苦，还有那些后悔，那些对自己的痛恨，以及许许多多的不能名状的复杂情绪。

这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强烈的冲击着水三的灵魂，不知不觉中在他的灵魂中刻下印记，与之前他灵魂中的印记重合、连接、扩展在一起，形成了更为复杂的纹路。

良久，他的情绪完全宣泄出来后，水牛安静了下来。

他觉得，他要面对现实，要遵循母亲的遗愿，要努力活下去。

他向远方走去，他想走出的大山，他想到有人集聚的地方，他想融入人群里。

这也是母亲曾经的畅想，也是母亲的愿望，在母亲还曾活着的时候，他曾多次听母亲对他说过。;